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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迅雷寫作萍水相逢  作者:王永健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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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ugust 2, 2009 似曾相似

— 參加2009年7月4日 文社班聚會有感 —

2007年的三月,我參加峴港樹人校友所舉辦的春節聯歡晚會。雖然以前也曾參加過春節聯歡會,但已經有好幾年沒參加了。由于迅雷網站所帶來的熱潮,當時在晚會裡,很高興的見到了許多很多年未見的朋友,本來只是一個很平常的聯歡晚會,然而後來才知道這是一個很不平凡的聚會,它帶動了久已沉寂的思鄉情潮。當年的聯歡晚會,幾乎雲集了大部分的迅雷班弟妹們,他們好像已經約好在這次晚會裡大會面。其它州的老師與校友們,也撥出寶貴的時間來參與這次聯歡聚會。

與我同桌的,大部分都是我所認識的校友或朋友,然而有一個“陌生”面孔,坐在我對面,在腦海裡我找不到這張面孔的任何印象。這時候文社班的王秉國走了過來,跟這張“陌生”面孔打招呼,而且還以順化口音與他交談。我太太是順化華僑,這張“陌生”面孔對我來說應該不會太陌生吧?王秉國這時候轉向我太太介紹說:『這是萬益行的兒子』。真是“一言驚醒夢中人”,我立刻認出他是誰!他是文社班的符致海,是我斌社班同窗符碧娟的弟弟。當我把他的名字“符致海”叫出來的時候,他也吃了一驚。想不到相隔幾十年才來美國,還有“陌生人”叫出他的名字。記得在1969年時,在他去臺灣升學之前,我還在堤岸見過他一面。

 

X X X X X X X X X

2007年三月的春節聯歡晚會後,迅雷網貼上了許多當晚的照片,我又留意到另一個“陌生”面孔,這傢伙在許多迅雷班同學合影裡“露面”,我在迅雷班的同學錄裡,找不到這位仁兄的名字,因為我非常熟悉他們的每一個名字與每張面孔,這位仁兄應該是樹人女婿吧,說得更貼切一點,他應該是迅雷班某位女同學的老公唄。今年(2009) 在文社班七月初的聚會裡,這位仁兄又出現了。他也跟我打招呼,而且是滿口峴港越南口音,我意識到這位“女婿”應該是道道地地的樹人校友,絕對不是外地來的,然而,絞盡腦汁,還是想不起他是“ 何方神聖”。

我設計樹人網站,我當然想知道每一位來參加聚會的校友,以便在相片上註明他們的“來歷”。這次文社班聚會裡,他坐在我對面,這是一個好機會查明一下他的“底細”。我就以老大哥的口吻問他:“你貴姓呀?”他說出名字後,我一點印象都沒有。他提醒我他以前曾與我在同一球隊裡打球。哈,我有點吃驚,難道我的記憶力衰退了?我有那麽老嗎?我在樹人、啟智、越文大學曾打過校隊,也在堤岸的體育會打過球,也曾代表樹人校友會到其它城市去參加球賽,我還是記不起這一號人物。我有非常好的記憶力,不敢說過目不忘,然而我可以很肯定的說,與我接觸過兩三次的人,我不會忘記的,即使是很多年以後再碰面。何況他曾與我一起打過球呢!他說他比我小幾班,也許我已經不記得他了。

這時候文社班的蔡啟青插口說:“也許說出他的綽號,你會有印象。”我問什么綽號?他說:“TL”。哈,突然間,一個毛頭小子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腦海裡。當時我還在樹人唸初中三的時候,我們班裡在噴油漆做球衣,我不小心把紅色油漆弄到衣服上,看起來好像滿身是血的樣子,我借了他的衣服穿回家。後來在越文高中晨星學校 (
Sao Mai)唸書時,還在一起打球。由於他現在把頭髮捲了起來,樣子沒改變多少,我還是“看走了眼”,他的名字叫陳雄誠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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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今年七月初文社班聚會裡,我又見到了一位本來認得、然而卻永遠也不會認出來的一位女校友。她自我介紹,我還是認不出。她說她是某某文社班同學的姐姐,我一而再的搜索我的記憶力,我認識她家裡的許多兄弟姐妹,我還是想不出這張面孔與其他兄弟姐妹有何聯繫。我好友施英敏告訴我,如果她說她是某某同學姐姐的話,她應該是我們班上一位陳姓同學的大嫂,以前在老家時,他們常常見面,然而連施英敏都覺得這是一張陌生面孔,她應該是我們一位“很陌生”的舊識。在我的記憶裡,這張面孔不是這個樣子的,信不信由你。也許,來美後,她已『改頭換面』,不是以前的樣子了也說不定.....

在人海中,也許你會遇到許多萍水相逢的“陌生人”,也許你會看到似曾相識的“陌生人”,然而,在許多這些“陌生面孔”裡,也許也有你的舊識,尤其是我們這些背井離鄉的越南華僑,他鄉遇故知是常發生的事,也許“他鄉遇故知”也會給我們帶來一些喜悅吧。

脫稿于洛杉磯2009年8月2日 王永健


January 13, 2008 萍水相逢即是緣

一九六九年在堤岸高中畢業後,我又回到了峴港唸越文,由於打算延遲入軍伍,我把紙張弄小了兩歲,在峴港的晨星學校 (
Trường Sao Mai) 唸第11班,當時要缓役,就必需通過11班的秀才一會考,和第12班的秀才二會考才能上大學,很幸運的我都通過了這兩次會考。在做“秀才”的那兩年間,有一天,我姊姊問我是否有興趣當家庭教師,有一個空缺要我去填補,我帶著試一試的心情去當家教。這是位於黃耀街上的南京醫師 (Ông thầy Nam Kinh)家,他的兩位公子楊敏生、楊迪生兩位學長我都認識,我要輔導的兩個“徒弟”,一個叫蕭逸夫(是楊醫師的外孫兒)、一個叫周志英。新娘子上花轎、我是頭一回當家教,心理有點緊張,兩個徒兒還算乖巧,靜靜的做功課,然而,兩天後,混熟了,他們開始好動起來,我教一個徒弟做功課時,另一個開始到處亂跑,我疲於奔命,就這樣到了月尾,已經心疲力竭,辭去了那份家教工作。如果說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,那麼壞的開始是否是失敗的一半呢?也不盡然,後來我又找到了另一份家教工作,我的四個徒弟大牛、小牛、阿健和許彤都很聽話,靜靜的做功課,這份工作維持了兩年,直到我到西貢去唸大學為止。在做“秀才”的兩年期間,任家教的薪水全部用於租書看和給弟妹們的零用錢,這段時間我確實受益匪淺。

兩個月前,一個叫
Châu Chí Anh 的校友電郵給我說上了樹人校友網站,他找回了多年失落的溫馨。我心一跳,莫非他就是當年的“好動兒”徒弟?果不其然!問明之後,確實是“舊識”。這是我與周志英的萍水相逢緣,這份緣還沒了呢!

八年前在一次年度例行體檢之後,醫生建議我每天要做運動,肥肉多、麻煩多。我每天在家附近的公園打籃球,鍛煉一下已生了鏽的“殘軀”。有一天,打完球之後,我跟幾位球友在樹蔭下休息閒聊,其中一位年輕小伙子說他是順化來的華僑。我班上有許多順化同窗,我太太也是順化老鄉,盤一盤他的底,說不定我會認識他的家人。我進一步問他貴姓,他說姓羅!我心一跳!要知道在順化,羅家是一個大家族,他們是會安羅天泰家族的一個分支,這一分支到順化去發展,落花生根。會安抗日十三烈士之一的羅允正烈士,就是羅大家族的一份子,羅家人才濟濟,出了許多華僑音樂家與藝術家。我祖母的娘家也屬於羅家大家族的一份子。我再進一步問他名字,他說他叫羅德威,我心又是一大跳!我太太是順化羅家家族的一份子,她的兄弟是羅家的“德”字輩子弟,這羅德威也是“德”字輩份,應該是親戚唄。我再問他父親名字,他說他父親叫羅景秋。這時候我已經很肯定的說,他確實屬於順化羅家家族的一份子,因為我岳父是羅家的『景』字輩份。於是我問他認不認識羅景留先生 (是我岳父的名字),他說羅景留先生是他的伯父。天已經完全光亮了!哈!這小子是我太太的堂弟!這份萍水相逢緣還沒了呢!

在與周志英的來往電郵裡,有一天他告訴我他母親曾在順化的德光學校(也叫光華學校)教過書,我問我太太認不認識周志英的母親鄭慧珠女士,我太太說認識,鄭女士正是羅景秋叔母的親姊姊。哈!這麼巧合!原來周志英與羅德威是親姨表兄弟,她們的母親是親姊妹!原來都是一家人!顛沛流離,背井離鄉,終於在美國這異鄉相遇,你說是巧合呢?還是緣份呢?萍與水的相逢,就是一種緣份。

王永健 脫稿於2008年1月13日 洛杉磯



December 27, 2007 溫馨的回憶

我結婚比較遲,“老”來才得一子,那是結婚兩年後的“周詳計劃”。我們對撫養孩子一點經驗都沒有,記得下班後,我幫忙打水和太太一起給孩子洗澡,晚上輪流起來給孩子餵奶,孩子三個月大的時候,由於要上班,我們把孩子寄在一位朋友家幫我們照顧他。我還記得當天是禮拜一,大概九點半的時候,我太太把孩子送去朋友家,我們彼此很熟,而且已經講好了,太太把準備好的用具與牛奶放下,把孩子放到朋友手中,說了聲拜托,轉身離去上班。當她轉過身子的時候,眼淚不禁簌簌下落,不能自已。這三個月來每天都和孩子在一起,如今為了工作,每天都要把孩子寄去朋友家,於心不忍,對孩子總覺得很內疚,因為不能親自照顧他。本來說好是每天下午六點去接孩子的,當天三點半下班後,不由自主的我直接到朋友家去接孩子,當把孩子抱在懷中時,一股溫 馨的感覺遍及全身,我全身在輕輕的顫抖著。

慢慢的我們習慣了每天送去接回的工作,我太太當時每周工作六日,只休息禮拜日,我上班五天,禮拜六可以說是我們的“父子日”。在那些父子日子裡,到底我們父子在做什麼呢?其實孩子除了哭、笑、吃奶、睡覺、大小便之外,還有什麼好做的呢?在孩子懂得在地上爬行的時候,我這做老爸的也不得不跟他一起運動、一起爬行。美國電視台很能體念在父子日裡的可憐父親,全天播放大學美式足球。看球賽可以打發單調的一天,我的一隻眼睛看著孩子,另一眼盯注電視上的美式足球。孩子知道當他爬離我遠一點的時候,我會把他抱回來,因此在足球賽緊張的時刻,老爸的雙眼專注於電視機上,他快速的爬離“現埸”,然後在遠處哈哈大笑,老爸忙著把他抱回來時,已經錯過了那緊張的一刻。後來一到那時刻,我都會把他抱起來,待那扣人心弦的一刻過了之後才把他放下。

在朋友家還有一個與他同歲但比他小兩周的小女孩,每天跟他一起玩,這兩個爬行動物在地上爬了好幾個月後,有一天我去接他的時候,看到小女孩立起身來慢慢的行走,我的孩子則跟在後面爬行,小女孩在屋裡到處行走,我孩子在她後面慢慢爬著爬著,看到這一幕,我的心在刺痛著,看到他那可憐的樣子,怎不叫父母心疼呢?幾個禮拜之後我孩子也開始立起身子來慢慢學步。孩子們互相學習,比預期中早學了許多東西。

隨後我開始有一個習慣,接了孩子之後,就到百貨公司去逛,目的不是買東西,而是把孩子放到玩具部讓他在那裡玩,反正回到家裡也沒事做,在玩具部裡東摸西碰的,還可以學到許多東西。有一天,為了買一張生日卡,我全神貫注選擇一張滿意的卡片,一回頭,孩子不見了,我開始大聲叫他的名字,沒聽到回應,若被壞人拐走了,也一定還在百貨公司裡面唄?我沿著走廊一面叫著他的名字,一面游目四顧在尋找他的蹤影,一位店員把正在啼哭的他從女人服裝部拉了出來。我可以很老實的告訴你,這時我已全身濕透,冷汗還在冒著呢,我把他緊緊的擁在懷裡,淚水已不由自主的奪眶而出,如果出了任何差錯,我這一輩子將是一具行屍走肉,以渡此餘生了……

看樣子我孩子對女人服裝有很濃厚的興趣,不知他是否已找到了一件漂亮的衣服,是送給自己的母親?祖母?還是他自己所喜歡的女孩子呢?他現在已經成長了,很快的他會給我們一個很明確的答案.....

王永健 脫稿於2007年12月27日 洛杉磯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  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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